新聞兩則



「五體不滿足」的作者乙武洋匡先生,來台三天將他的喜樂和進取精神激起一陣陣歡笑的旋風。乙武洋匡出生時就被醫生判為「天生沒有手沒有腳」的殘障朋友,這屬於先天性的四肢截斷至今醫學界也仍然原因不明。乙武洋匡目前是就讀於日本早稻田大學政經學院政治學系四年級的學生,他活躍於學校的社團,曾和五位同學至美國西岸為期三週的越洋之旅,他參與「早稻田生命社區營造委員會」推動早稻田大學和社區居民共融,不但早稻田大學是「對殘障者開放式大學」而也是對早稻田區的居民而言,也是合為一體的無障礙的生活環境。同時也是推動迎向二十一世紀全方位(交通環境、制訂政策、資訊科技、人才服務)的執行委員長的職責,使他更積極到各學校、社團、甚至日本國會去演講,以實際行動推動「無障礙的空間」和「心靈無障礙」的公益活動。



在來台這短短的三天期間,他英俊超帥的風格,吸引很多學子都搶著和他拍影留念,那溫馨可愛的演講,也激盪無限的回響,最可愛的他也露了他打籃球的絕活。
同時期在新聞報導中,我們也看到另一幅畫面:一位過動兒,因在教室中因其好動,不時侵擾同學,因而其他同學的家長,當每日送學童上學時,如在教室內看到該過動兒來上學,就當天不讓其學童上課,以視抗議該名學童在其班。



雖然這是兩則完全不相關的新聞,但我們只就這二個學生在學校生活這部份而言,因都涉及其他同學及其家長的互動和全校教育體系的推動,就如同好動兒的班級一樣,不論如何的措施都會影響全班同學的互動。故無故的侵擾都會使別的同學在學習或生活上都受到不便之處,所以才會引起如此大的罷課風波。當然我們不能太責怪同學們的家長都有此私心,誰都知道在這競爭的社會,誰願意自己的小孩整日生活在不定時被無故侵犯的危險中?但同時我們也要提出:「孩子應享有受義務教育的權利」,這不但是該學童家長的心聲,也更是我們深刻所期盼的──殘障朋友的教育權──。所以問題的癥結點,可能就是彼此的溝通不良,該生的家長應早些將好動兒的習性、生活困擾、溝通方法和學校當局、級課任及課任老師、輔導老師彼此做經驗的交流,同時也透過級任老師和同學們的互動,認識好動的同學做些善意的瞭解,及同學彼此間做友善的規範和保護,當然最好也讓同班的家長也在這互動的過程中扮演合作的角色。更重要是:在教育行政體系下如何有效地發輝「特殊教育鑑定、安置與就學輔導委員會」的教育政策推動、評估、諮詢的功能。提供給家長、學校更落實而對每位特殊學童解決其個別受教育的問題,而非只是依法而設立的酬傭機構。



同樣我們在乙武洋匡的「五體不滿足」自傳書中提及「有沒有學校肯收留」的困擾問題,他的父母在當初想是私立小學會較有同情心,申請入學的機率較大,然而這夢想全部都落空,結果公立學校的入學通知和他們共同前往「教育委員會」的現身溝通,讓乙武洋匡能盡情享受快樂的校園生活(在普通班就學而非特教班)。在乙武洋匡他用入學典禮的照片細述他的第一天學校生活也真是可愛,他說照片中站在他旁邊的女同學,正在盡可能地把身體扭開躲著乙武洋匡,臉上的表情也明顯地非常僵硬,而她身旁的乙武洋匡卻是滿臉笑容,所以原本大家所擔心的乙武洋匡入學適應問題,不但沒有反而感到驚訝和困惑的人,確就是在殘障朋友週遭的人。



我們由這二則新聞中應肯定,殘障朋友的教育權,不應將所有的朋友都應歸屬於「特教班」,或特別體系。而是應依其天賦而在回歸主流的教育制度下,讓殘障學童能充份發展其才能及機會。乙武洋匡因其本身的體認,瞭解「既然有殘障者做不到的事,也應該有只有殘障者能做到的事。上天是為了要我達成此使命,才賜給我天生沒有手沒有腳」。當在乙武洋匡開始體會自己是位「殘障者」時,擁有這認知還不夠而尋其為何而「活」?快樂地活下去,該是人生中最快樂及最美的事。他在美國加州大學的校園內,擁擠的人群中擦肩而過的行人中,竟然沒有人在盯著看乙武洋匡,這種從來沒有的體認對愛現的他是種失望和不滿。也讓他懂悟在美國的社會內坐輪椅的殘障朋友並不值得特別注目,這就表示殘障者的存在,已經被當成日常生活的一部份。這種醒悟對乙武洋匡而言對他推動無障礙的空間和心靈無障礙的泉源。



「不要用殘障當藉口」這是乙武洋匡常用於自勉及鼓勵別人的話,不論是課業、運動、戀愛、社團都用此來激勵自己。在每個人共同的努力和合作下才能使有殘缺者能享有應有的喜樂人生。